那个小玩意儿在手里轻轻的旋转着,从每一个棱面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彩来。
凭借这么一个小小的环,便能把两个人维系在一起了吗?听来真有些不可思议。潜意识里,有些想把它戴到自己的手指上,可是理智立刻制止了自己,这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。
“我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最好的朋友保管,你可不要拒绝哦。”优夏脸上那纯真的有些幼稚的笑容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,糊里糊涂地就收下了这麻烦的东西。
最好的朋友……吗?优夏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吗?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,可是心里总是郁动着浅浅的隐忧。是为了优夏身边站立着的微笑男子吗?
你们俩的婚期越是临近,心里这种莫名的感觉就越是强烈,一种抓不住自己所爱的东西的感觉。
怎么能把阿诚叫做一种东西呢?下一秒即刻为自己的想法而惊骇,自己的确还是那么的在意他吗。为什么,为什么呢。为什么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,在这不该发生的场合,自己的心理,会有这样混乱的想法呢?
把发疼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臂中,我沉沉的睡去了。
高耸入云的教堂,四处纷飞的彩带,回荡着的钟声,周围人们的祝福,殷红的地毯,洁白的婚纱,握住幸福的两个人款款而行,最终来到神父的面前。晶莹的戒指在闪耀着眩目的光芒,把她映照成天底下最耀眼的女人,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将双唇紧紧的印在一起。那幸福地被爱人拥抱着的,是我吗?
未及看清,便已从梦中醒了过来,如果这梦继续的话,会迎来美好的结局吗? 桌上残留着未干的泪痕,还有那枚戒指,静静地看着我。
不由自主地,似乎是双手自己动起来了似的,拿起那枚戒指,缓缓的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。戒指通过指节时,手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。似受了这刺激一般,眼泪便不受控制的肆意流淌起来。说不清是伤心、委屈还是后悔,总之那泪水如何也停不住,滴滴嗒嗒的沾湿了双手,在戒指上留下一颗颗钻石般晶莹的水珠。浮子在水面上轻轻的跳动,午后的阳光柔柔的洒下来,把水面映成一片金黄的斑斓。
身边的这个女孩,尽管她的视线总也停在那浮子上,可是她的心却不知在飞向哪里一般。只有和她在湖边这样静静的发呆的时候,我的心绪才能获得片刻的平静。
好奇怪呢,记忆里和阿遥曾经几乎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,现在却只能在她这里寻找慰解呢。世事的变化总叫人惊讶,就好像自己对阿诚的感觉一般……
“走吧。”就在自己还在遐想的时候,阿遥已经收拾好了渔具准备回去了。对这静谧还心存着一丝留恋,却也不得不跟了上去。
“那两个人,是战胜了命运才能走到一起的。”路上,阿遥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,温柔的笑着,“所以,无论如何,自己的幸福,要自己去争取的。”我没有说话,只是继续静静的跟在阿遥后面。落日的余晖下,阿遥的背影罩着一层金黄的光晕,还折射出晶莹的光来。
高耸入云的教堂,四处纷飞的彩带,回荡着的钟声,周围人们的祝福,殷红的地毯,洁白的婚纱,握住幸福的两个人款款而行,最终来到神父的面前。一切的一切,都按照我梦里的情景在进行着。只是这梦现在已经被我自己打破了。
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我的身上。说出来了……呢。偏偏选在这最不合时宜的场合里,真是希望自己会马上死去。而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掉落着,因为……被拒绝了。“我还是最喜欢优夏。”这么肉麻的话,亏他能说得这么心安理得,似乎这幸福真的是上天注定的一般。
热闹的婚礼又在继续了,我的告白,成了一出即兴表演。孤独的坐在长凳上,任凭那泪水无声无息的拍打在手指上,在曾经润湿过戒指的指节上经过,冷冷的感觉。额头上轻轻的温润感觉把我唤醒,那对幸福的人儿此刻正被人群簇拥着站在我的面前。优夏,你笑得好幸福,可为什么我……优夏手里的捧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手里,看着那些花儿,心里说不清的感觉在不停的翻滚。这到底算是祝福,还是怜悯?
此刻的自己,能做得也只是在优夏的怀里不停地抽泣而已…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