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压,脉搏!”随着急救医生对护士的询问,急救室迎来了一位重伤者。
“马上准备手术器材, 伤者需要紧急抢救!”急救室的大门关了起来……
凌晨四点,手术结束了,持续了大约6个小时。大夫大汗淋漓的走了出来,刚想休息一下就被一个姑娘拉住,问道:“大夫,他怎么样了?”姑娘祈祷似的眼神望着正静静躺在病床中的伤者,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大夫问道,“我,我,我是他的,他的女朋友。”姑娘不好意思的说,显然是刚刚恋爱不久。
“病人脑部受到严重撞击,很可能失去记忆……”大夫的话还没说完,姑娘就昏了过去。
头痛。痛得钻心,我睁开眼睛,这是哪里?好像在医院,我怎么会在这儿,还有,我又是谁呢?
我坐起来,四周张望,刚才头痛的症状减轻了许多。看看这屋子,好像是医院的监护病房,正在纳闷自己怎会到了这里时,一位姑娘急匆匆的向我走来,梳得整齐的短发,一身粉红的连衣裙,长得清秀可爱的样子。起初我还以为是护士呢,于是开口问:“请问,我怎么会在这里,我又是谁呀?”
姑娘很吃惊的样子,表情很伤心:“阿诚,你不认得我了吗?我是优夏!你都忘了吗?阿诚,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?”那个叫优夏的姑娘慌张地问我。可我实在是记不起来认识一个叫优夏的人,而且她还叫我“阿诚”,我叫这名字吗?头又痛起来了。
“对,对不起,我,我不认识你,优夏小姐。你,请回吧。”我对她说道。她居然哭起来了,看着她这样,我后悔刚才那样说,但我却实什么都不记得了,听到病房很吵,护士把她带出去了……
现在,就剩我一个人了。看着干净得过分的病房,脑中一片空白。盯着房门,发呆。突然发现,门口好像有什么东西,我被它吸引着,起身走到门口拾起它。是个铃铛,泛着寒光,很冷,冷冷的感觉。
是那个叫优夏的掉的吧?正当我看着铃铛出神时,医生走了进来,为我打了针镇定剂。睡在床上,手里拿着铃铛,不知是镇定剂的作用还是铃铛带给我的那种奇怪的安全感,慢慢地,睡着了……
“阿诚,阿诚,等等!别去!我求求你了……”“放开我吧,已经没有时间了。”“如果去了那个
地方,又会发生同样的事情……什么都不会改变。就不能回到自由世界去了!”“啊,我知道,的确, 如果像这样的话,是会这样,可是……”
夜,漆黑的夜,一阵强电流似的感觉遍部全身,我冒着冷汗,被一个噩梦惊醒。“叮——”一声清脆又有点让人浑身发寒的响声,是铃铛掉到地上了。我再次拣起它,放入口袋中。刚才是怎么回事?我梦到自己跳入了大海,自杀吗?不,好像还有个人,对,
还有个人,是个女孩,也跳入了大海。真是可怕的梦,我怎么会做这种梦?奇怪。
现在是凌晨,很安静。我走出病房,值班户士看见我出来于是问我想要干什么?我告诉她想到外面走走,她说得有人陪着我,我让她放心,可她还是咯嗦的不让我出去,我向她保证半个小时就回来,还问了她名字,因为太负责了。她告诉我她的名字-—逸美。并且又嘱咐了一遍,这才摆脱了她。
来到外面,一阵海风吹过,虽然很冷却很惬意。抬头望向天空,满天繁星,一时说不出话来,一下子被这美景吸引住了,一种莫明的感动涌上心头……本来心中很乱的我,慢慢地平静了下来。拿出铃铛
,和星星发出的亮光比起来,它给人的感觉,只有一种,很冷,借着月光,这才发现,铃铛的绳子已经褪色了,轻轻一晃,“叮——”很清脆,我看着它,有种特别的感觉,是一种熟悉感,原本想还给那女孩的,但觉得它仿佛对自己很重要似的,怎么回事?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,却发现自己的占有欲很强。
走着走着,来到海边,原来这里是座小岛。听着海浪声,很舒服,好像把浑身洗干净了。可是,我到底是怎么会发生了
像医生所说的意外——从岛上的神社上掉下来。“咦?”自己刚才不就是做的这个可怕的梦吗?
我怎么也弄不明白,现在也只有一种解释了,是心理作用,医生告诉我这些,让我产生了心理作用……想着想着,已经过了好半天了,该回医院了,不然那个叫逸美的护士又该喋喋不休了。
第二天一早,那个优夏又跑到我病房来了,还带来了她亲自做的料理给我吃。
“哇!这哪是料理呀?”
“怎,怎么了,不好吃吗?”优夏不安地问,“简直是人间美味,太好吃了。”我边大口吃着边大加赞赏着,“真的吗?太好了!阿诚喜欢就好。”
听到优夏这么说,我突然没了味口,问她:“优——夏,你怎么老叫我阿诚,还有,你—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她听了这话,脸一下子红了,:“我为,为什么对阿诚这么好?
那是因为,是因为……”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看着她怎么也说不出口,我就换了个话题:“那么,这个东西是你的吧?”我从口袋里拿出铃铛,优夏的脸一下子由红转白,“阿诚,你的铃铛不是已经坏了吗?
怎么?难道,我们又一次?”她在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,“这是我在病房门口捡到的,一定是你掉的。”“哦,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优夏如释负重地说。
沉默,两个人都不说话了。优夏不停的摆弄那个铃铛,而我,正努力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,我认识眼前这个女孩吗?虽然现在什么都不记得,但怎么对铃铛和优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?我怎么这么笨,直接问她不就得了。
“优夏,我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我打破了僵局,“啊,我们呀,我们是参加了一个……”听她讲了半天,原来我们是参加了一个学校组织的夏令营,她是班长。
“那,我为什么会,发生这样的事情,你一定知道吧?”我越来越想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了。
“……”
优夏沉默着,“优夏,你说话呀,难到你也不知道吗?”我的声音很大,优夏又哭了,我再次后悔这么对她说。“是我不好,是我害了阿诚……我对不起阿诚!”优夏突然跑了出去,我想去追她,无奈那该死的头痛又来了。
优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?她怎么那样说,难道她对我这么好是为了补尝?我坐在床上想着刚才优夏说的话,脑中的迷团越来越多了,这两天,只要一想到这些,头就会痛起来。所以,我现在不得不向头痛妥协。
又想出去走走了,出了病房,那个护士不在,太好了,天赐良机。我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医院。漫无目的地乱逛,来到一个类似公园的地方,牌子上写着“展望公园”,旁边还有介绍,上面说“展望公园,姬之滨,神社”为岛上的风景区,不过介绍上说神社有个传说,去过的人就会发生神隐,也就是说不见了。因此,游客们都没敢去那个地方。我扶着栏杆,眺望远方,昨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并没怎么仔细的欣赏这海景,此刻我被眼前的这幅画征服了,我不禁忘了周围的一切……
“大哥哥,大哥哥!”正发呆的我被这喊声拉回到现实中来,是个女孩。
“怎么了,小妹妹?”我问她,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就是那个带你去神社的人呀,我叫至美。”
“是吗?”我显然被她问住了,“你怎么穿这身衣服,哥哥生病了吗?”女孩仍旧问着我,我却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。最后是她的父亲把她带走的,我这才得以脱身。但我发现游客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身上,原来我穿着病人专用的衣服跑了出来。我只能装着没事但以很快的速度往医院方向走去。
回到医院,我又坐在病床上胡思乱想了:至美?大哥哥?我认识那个女孩子吗,怎么也想不起来,可她却叫得那么亲热,现在想来还真肉麻呢。那,优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?对我那么好却说是对不起我,太奇怪了。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,什么都不知道。每次想得太多,头都会疼的,这次也不例外,又来了。
我只好躺在病床上,闭着眼睛,但怎么也平静不了,脑子里尽是刚才想的那些东西,突然我又想起一件事,那个梦怎么解释?我和一个女孩跳入大海,女孩是谁记不清,但我好像很喜欢她,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?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真的是从悬崖掉下来的,导致我失忆。
“咦?!”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了,要真是这样,那一切就都好解释了。我就是失忆了,唯一不清楚的还是优夏说的话,并且她和我是什么关系?
想着想着,到了中午了,肚子好饿啊!于是走到外边,向着食堂的方向前进。就在这时,看见了“曹操”——优夏提着饭盒向我这边走来,她看见我于是招了招手。本来很想问清楚她到底是谁,无奈肚子饿了,注意力全在她那饭盒上了……
“啊,真香呀!”我赞美着,优夏脸上写着满足两个字。肚子填饱后,我打定主意要去问问她:“优夏,我有些事很想问你。”本来很高兴的她一下子沉默了,“可以吗?”我又问她没摇头,也就是默认了。
既然这样,我就开门见山吧:“优夏,我到底是谁?!”
“石原诚。”“我“哦”了一声,又问:“可是你……你干嘛非叫我啊诚不可?”
“我……我们是……我们在交往呀……”说完她便低下了头去,可我却因此差点没晕过去。倒不是因为优夏是我女朋友,而是那个梦里的女孩是优夏,我和她一起跳入大海……
我理了理思绪,开口说道:“优夏,你就是那个梦中的女孩啊。”她看了看我显然不解,我把梦告诉了她,她点了点头。“那,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又老说对不起我?”
“对!是我害你成了这样的!都是我不好!阿诚不是要救我,也不会变成这样的!”优夏哭了起来,不断责备自己。我现在已经搞明白一切了,只是没有印象而已。看着优夏哭个不停,我轻轻地搂住她。
“诚,阿诚……”优夏一下抱紧我,害怕我要消失似的。我抚摩着她的秀发,闻着她的发香,安慰着她。只是这些完全出于对于女孩的爱护,看着她我却没有一丝的感觉。这是怎么回事,觉得梦中的那个“优夏”才是我的优夏,眼前的她仿佛很陌生,是我失去了对我们感情的记忆,还是我内心深处由于优夏刚才说的对不起我的事产生了隔阂? |